#黑瓶#《密友》——接三叔微博盗笔大结局[11]
cp：黑瞎子x张起灵
chapter.10
张起灵愣住了。
……黑瞎子刚才说了什么？
……哑巴？
他回过神来，有些急乱的手法开始镇静下来，继续有频率地做着心肺复苏。在第六次胸外按压的时候，黑瞎子眼睛慢慢地开了一条缝，他赶紧俯身替他挡住一部分光线，雪地太亮。
黑瞎子浑身发冷，四肢没有任何知觉，他听不见任何声音，耳边一片寂静。他看见张起灵俯身看着他，眼中一片凝重，似乎，还有一些，害怕……？
突然他一阵恶心，但是并没有吐，双耳开始疯狂耳鸣起来，慢慢听到了狂风呼啸而过，飞雪拍打枝杈。张起灵把他扶起来，靠在怀里，轻轻拍打他的脸，用手掌替他挡住视线。
他想扯出一个笑，但是脸部肌肉并不听他的使唤。他像块木头一样，重量全压在张起灵身上。
他试着眨眨眼，睫毛扫过张起灵的掌心。
“听得见吗？”耳鸣减弱，他听见张起灵在耳边这样问。
但他开不了口。
身上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，在啃噬他。几分钟之后，黑瞎子觉得四肢开始慢慢恢复知觉，但还是软软的。
他拿下张起灵的手，突然感觉张起灵把什么戴到了他脸上，一摸，是护目镜。
“你的找不到了。”那个哑巴淡淡地说。
他嘴角一挑，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：“我昏倒了？”
张起灵向他解释：“你休克了三分钟。”
“哦？”黑瞎子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，“那哑巴你，是怎么救我的？”
说着吻了吻自己的手背：“是这样吗？”
张起灵眼神波澜不惊，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。
黑瞎子撇了撇嘴接着笑道：“真是的，别这么冷淡嘛，跟着爷你也不亏啊——”
“能站起来吗？”张起灵及时打断了黑瞎子的一切想象。
“多抱一会儿都不行啊。”黑瞎子眼珠一转，一下子转过身，把张起灵压在雪地上，“你是不是特怕我折这儿了。”
不过还没等听到张起灵回答，黑瞎子就爬了起来，冲张起灵伸出手：“别冻着，爷可是会心疼的。”
张起灵轻轻推开黑瞎子的手，自己爬了起来。
张起灵找了一个坡面，开始挖起雪洞来。黑瞎子调笑着帮忙把雪推出洞外。
“哎哑巴你说咱俩能走出去吗？”黑瞎子突然说。
张起灵只管继续向里挖，并不理睬他。
“说啊，不能吧？”黑瞎子不依不饶。
张起灵岂是这么容易动摇的人，他充耳不闻，就让黑瞎子在那里自言自语。
半晌，洞口传来黑瞎子闷闷的声音：“哑巴，我觉得有点晕。”
张起灵立刻爬出雪洞，想替黑瞎子做检查，却看见黑瞎子好好地站在原地，脸上挂着笑：“骗你的。”
张起灵皱下眉，最终是什么也“骗你的。”那人嘴角一挑，这样说。
张起灵感觉自己受骗了，松开黑瞎子的手，闭目养神起来。不论黑瞎子如何再骚扰，他都不再搭理。
夜幕最终将这片雪地完全覆盖。
“哑巴，哑巴。”黑瞎子试着唤了几声，见张起灵没反应，把身上的食物拿出来放在一边，枪也留下一把，轻手轻脚爬了出去。
他走到一棵树后，弯下了腰，把手指伸进喉咙，“呕……呕……”陆陆续续吐出几口胃酸，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，雪上多了几点刺眼的红。
他啐了几下，用脚挑起雪轻描淡写地盖好，擦擦嘴，哼着小曲转身离去。
“你要去哪儿？”
黑瞎子僵硬地停住，但很快熟练地敛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，转身耸耸肩：“看不出来？”
张起灵又皱起了好看的眉头。
这是他第几次皱眉了？黑瞎子在心里想。
最终是敌不过张起灵的眼神，黑瞎子开口：“哑巴，只剩下不到9天了，能走一个是一个，是不是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毫不迟疑。
“北京那边花儿爷都安排好了，会有人接应你的。”
“我不能一个人走。”
“嘿，瞎子我可是舍命救你了啊！真不走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你真不走？”
“……”张起灵不再作答。
“好，那你过来！”黑瞎子上前几步，拉住张起灵，命也不顾了就猛亲下去。
张起灵睁大了眼睛。
“我改变注意了。”黑瞎子舔了舔唇，上面是张起灵风雪般和淡的味道，“我得好好看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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