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春分细雨时
一朝见卿如故人

#一八#《以后别做朋友》——回家的诱惑梗,短篇[1-6]

剧情大纲:双向暗恋,两人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意,月红俩是八爷的假想敌。在第二次下矿中发生矿难,佛爷念及对丫头要保护二爷的承诺,先救二爷,导致八爷遇难,八爷爱恨交加回来复仇的故事。

   

按照同人通设,八爷名字就定齐桓了!

   

OOC,小学生文笔,慎戳。

   

   

(1)

“老八!”像是要用尽毕生的力气,张启山在已经被压塌的矿洞外声嘶力竭,“老八!”

   

   

“佛爷!快走!”张副官拼命把张启山往外拽。

   

   

“你放开我!八爷还在里面呢!”

   

   

轰隆一声,又是一阵巨响在身后响起,张启山转头望去,矿山的坍塌还远未停止,大块的石块从山顶翻下,尘石飞扬。

   

   

张启山双眼发红,手里还紧攥着先前慌乱时从齐铁嘴手上拽下的戒指,硌得掌心生疼。汽车快速启动,他紧紧盯着身后,矿山的坍陷所产生的巨大声波像是炼狱一般,隔开了两个世界。

   

   

(2)

那日之后的一年发生了许多事。

   

   

陆建勋、陈皮、霍三娘三人联通裘德考,栽赃二月红私通日本人,红府易主;张启山自下矿一事后大病不起,尹新月为避免陈皮趁机报复,与张副官秘密将张启山送出养伤,伤愈后回位进行整顿,在尹家势力的帮助下暂压陆建勋一头;齐家盘口无人管理,但在张启山的庇护下,对外宣称当家出国留洋,但“齐家八爷一夜暴毙”的消息早已在张启山下墓一事漏出时,就一起传遍长沙大街小巷。

   

   

(3)

张启山坐在书房,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左手上已佩戴半年有余的戒指,想起那个话特别多的人。

   

   

“佛爷,你看你这书桌摆得就不好了,人背门而坐,座后无靠,不就是‘没有靠山’吗,”见张启山想要反驳,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又赶紧补充,“佛爷,我知道你不信这个,但你这桌子面对窗户,阳光太强,对眼睛不好,你可是要上阵打仗的,这一双眼睛最为重要啊……”

   

   

回顾往事,张启山不禁轻笑一声,摩挲着指环,忽而记起今日是齐铁嘴的忌日,又深叹一口气,捏了捏深锁的眉头。

   

   

“夫君。”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敲出一段节奏,尹新月匆匆地跑进来,脸上一阵兴奋。

   

   

张启山睁开眼,“怎么了。”

   

   

自他伤重那段时间尹新月为他所做,张启山自知又欠尹家一个大人情。虽对尹新月没有男女之情,但仍随她喜欢,留她在张府了。不过也言明自己早有意中人,张尹两家结合绝无可能。

   

   

“听闻今天二爷在梨园有个新曲子,你陪我去看看嘛。”

   

   

“我还有事,你想去就去吧,我让副官送你。”

   

   

“张启山!”尹新月一跺脚,满脸不开心,“你平时都不在家,好不容易回来,就陪我去一下嘛!”

   

   

张启山拗不过,只好把手边的文件一推,吩咐张副官备车。

   

   

原本想去齐家为老八烧两柱香,再陪他说说话,现在看起来只能晚点再去了。临上车前,张启山想。

   

   

“愿君——四海——共徜徉——”提手布指,一笑一颦尽显风情,二月红今天表演的是自创剧情,说的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追随恋人流浪天涯的故事。

   

   

尹新月显然很喜欢这个套路,她向张启山靠过去,小声说:“你看这唱得像不像我们啊。”

   

   

今天的曲子确是动人,但张启山关注的却是里面的一个配角,为了能促成主子和心上人,一直积极地献计献策,为她踏平绊脚石,最后为救主而死。

   

   

一曲终了,张启山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,起身预备到后台与二月红叙叙家常,忽而眼前一黑,他连忙撑住茶桌。尹新月和张副官吓了一跳,赶紧扶住他,“佛爷!没事吧?”

   

   

张启山摆摆手,“我没事,你们先回去吧,我和二爷还有些事要谈。”

   

   

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

   

“这是命令。”

   

   

两人相对一眼,尹新月满不情愿地被张副官“请”走了。

   

   

(4)

被刚才的小插曲这么一闹,张启山顿时心里也有些烦躁了。他随着人流走出梨园,各路显贵都自觉为这位张大佛爷让出一条路,然后张启山就看到了那个身影。

   

   

笔挺的黑色西装,瘦高的身材,黑发一如手上那枚戒指中镶的宝石。

   

   

张启山愣住了。

   

   

“老八!”只一瞬,他便冲了上去,周遭的人群连忙识相地散开。

   

   

那人毫无反应,转眼便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。张启山快步跟上,紧紧追着不放,街上的围观群众像见了鬼一样。估计明天一早,张大佛爷当街追车的消息就会登上《长沙日报》头条了。

   

   

(5)

丢了人。张启山走在路上像丢了魂一样。

   

   

难道是自己太想老八了。

   

   

这可不是嘛,今天可是那人的忌日。自从那日矿难,九门的气氛中似乎变得颇为严肃,暂且不说陈皮和霍三娘是与他对着干的,平日里九门联系本就不多,而老八齐铁嘴此前也算是九门中的一个“异类”,极少谈及利益,仙人独行,还爱贫。如今少了他,大家似乎也少了些什么。

   

   

(6)

“先生,到了。”

   

   

齐铁嘴点点头,推了推鼻梁上的圆形墨镜,走进了这家德兴旅馆。他是三日前刚回来的,此前他在东北养伤半年有余,那场矿难几乎去了他半条命。出发前他不是没算到此行大凶,但还是应了下来,谁想最后真正陷入命局的唯一一人竟是自己。

   

   

许是祖师爷显灵,他被埋的地方被碎石砸出了一个大洞,生死攸关当头他也无暇多想,毫不犹豫地滚了进去。之后他在矿山之下被困了半月有余,他总惦记着佛爷一定会回来救自己,不愿回想起那人在他与二月红两人之间所做选择没有任何犹豫。

   

   

双腿几乎毫无知觉,手指也是血肉模糊,齐铁嘴就在无尽的绝望中,靠着祖上留下的本事,算出了一条出路来。虽然捡回了半条命,却落下了一身的毛病,痛得不行的时候也要靠吗啡止疼。原本滴酒不沾的他,现在也要时不时地喝点酒舒缓不适。

   

   

从矿山下出来,他已是无处可去,只好在山上呆了一个月。齐铁嘴底子差,反反复复地发烧,感染,他知道现在只剩下自己能拴住这条命了,他就憋着一口气,梗着活了下来。

   

   

后来他辗转去了东北,当了身上的玉佩,做起了小本买卖。他精通世故,又颇会算计,很快便有了一些家产。

   

   

但他仍每日每夜地被噩梦惊醒,他梦见张启山对他见死不救,他梦见张启山对他说你就是个累赘,然后毫不留情地推他一把,推入万丈深渊。

   

   

“齐老八死了,可是齐桓不会。”齐铁嘴拿出贴身携带的铜镜,看着自己的面容,已不复从前的快意。

   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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