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黑瓶#《密友》——接三叔微博盗笔大结局[24]
chapter.24
解医生吩咐张起灵在躺椅上坐好，黑瞎子根本不用担心他会紧张，但还是抱着手站在一旁，笑意盈盈。
“张爷，做个深呼吸，放轻松。”解医生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古铜色的钟摆，拿出一张长宽均约50厘米的白纸，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圆，又给这个空心的圆加上两根相交且垂直的直径。
他让张起灵用左手平托住纸，让画有圆的那一面朝上，右手则拿起钟摆，垂直置于离圆心大概二三厘米的地方。一根直径指向张起灵自己，另一根与肩膀平行。
黑瞎子饶有兴趣地看着。
解医生露出了一个谦和的笑容，对张起灵说：“张爷，请保持你的手臂和手肘固定不动。当你感觉很放松的时候就告诉我，我们就可以开始了。”
“可以了。”
“好，”解医生站在一旁，“你的眼睛看着横着的那根线，左右摆动钟摆。”
张起灵安静地照做。
解医生又说：“你的眼睛看着竖着的那根线，前后摆动钟摆。”
张起灵照做。
黑瞎子几乎要很不适时宜地笑出来了。
“你的眼睛沿着这个圆逆时针看，逆时针摆动钟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的眼睛沿着这个圆顺时针看，顺时针摆动钟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，可以停了，”解医生替张起灵收好东西，满意一笑，“很好，你真的很专注，只要张爷你信任我，我们就可以进行催眠。”
张起灵向黑瞎子的方向看了一眼，不知是对自己，还是对解医生，点了点头。
------------
黑瞎子撑着脸，嘴角蓄着满满的笑意，“你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。”
张起灵没理他，就着黑瞎子的奇怪口味——啤酒和压缩饼干，沉默吃着。黑瞎子斜睨一眼，张起灵身上黑红色的伤痕透过过长的发丝裸露在外异常扎眼。两人面对面坐着，——只不过张起灵在笼子里，黑瞎子在笼子外。
“我说，”黑瞎子忽然开口，“那天，你去了哪。”
张起灵停止了咀嚼，仅仅几秒之后，他又继续吃起来。
空气又恢复成了死寂，正当黑瞎子准备起身离开，嘶哑得如同困兽一般的嗓音从笼子里传来，“……你是谁。”
黑瞎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哈哈狂笑起来，他像一个拉条坏掉了的木偶，咯咯咯响个不停，他笑得太厉害，肩膀都在剧烈抖动。张起灵一动不动，仿佛外面那个笑得像个神经质一样的男人，只是空气。
黑瞎子终于停止了大笑，他从后腰上的刀套里抽出一柄黑金短刀，“我是谁？你说呢，张、起、灵。”
张起灵情绪一下子少见的激动起来，脸上还是保持冷寂的样子，两手却立刻抓住笼网，用力地往相反方向扯，竹制的笼子登时发出断裂的巨大尖叫。
黑瞎子立刻向后一跳拉开距离，还不忘吹个口哨，“真不愧是张家族长，”下一句却不知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，“忘了什么都不会忘掉你那该死的宿命。”
门外已经听得到伙计匆忙的脚步声，黑瞎子推了推下滑的墨镜，俯身拍了拍紧紧包裹着双腿的黑色皮裤，嘴角始终挂着笑。
“道上的人都叫我黑瞎子，”黑瞎子离开前转身向张起灵挑起一抹笑，“四阿公似乎很看好你，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，张、家、族、长。”
-tbc-